桔香茶酒

失语复健中

【公安组乙女】幼驯染³会出大问题(中)

 ◦诸伏景光X你X降谷零

◦含微量赤井秀一

◦死亡预警

◦第一人称

   Open Ending




 

我还没想明白精神支柱这一人生难题的时候,抓捕苏格兰的命令下来了。

 

那天从早上开始,我就心里不安定,完成了手头上的任务后已经是深夜,我骑着哈雷去找Hiro。

 

刚打了个照面,那支田纳西的手机响了。

 

 

黑色的摩托车如闪电般在街道中快速地穿梭,要甩开组织的爪牙并不容易,我的左手手臂和景光的肩膀都受了伤,最后我们扔了没油的哈雷,跟着景光的记忆进了一栋废弃大楼的天台。

 

我不记得那晚我是怎么逃亡的了,满脑子是景光在路上跟我说了一句:“任何人都只能陪伴彼此一段路。”

 

我太慌了,口不择言地骂了他一句,然后说:“我更愿意听到降谷对你说这话,然后我好坐上他的位置。”

 

天台上的风让我冷静下来,我拿着从车上取的绷带,板着一张脸隔着衣服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。

 

景光打趣我,说我脸白得跟纸一样,应该先给自己做包扎才对。

 

我没理他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危机,连包扎都是靠着肌肉记忆完成的。

 

降谷说得对,我实在是个只会听别人命令的人。

 

“最后见到的人是你的话,也没什么了。”

 

“那为我活下来吧。”

 

我眼眶一热,抬头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,要涌出来的泪水被猛烈的夜风硬生生逼回去。

 

“为我赢下这一场求生的战争吧,Hiro。”

 

景光疲惫地摇摇头:“这是一场你的求生战争,今晚你被组织看到跟我在一起,明天你要怎么办呢?

 

“是为了让你活下去,我会在你背后帮你取得胜利的,就像以前你在前线,我在后方架着狙击枪,这没什么不同。”

 

“求你别这么说。”我的声线在颤抖,用牙齿咬断了绷带,做完了包扎后,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好,天台上什么也没有,连伏击都做不到。

 

“日本公安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事,你给我做好觉悟吧,我是不会对你松手的。”

 

他一直注视着我,听到这句话低低地笑了,很轻地说:“又在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啊。”

 

我没有听清,景光身上的血腥味让我一阵阵的心慌:“什么?”

 

“我可以抱你一下吗?”他向我伸开双臂,夜风吹动他的头发,这一刻,我只看到到那双比月光更透亮柔和的眼睛,藏着很深很深的眷恋望着我。

 

我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,看到他眼眸渐渐有了泪光。

 

来东京后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光,他逐渐成为跟高明哥一样冷静的人,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,他总是包容的,内敛的,善良的,是我们心中另一重意义上强大可靠的存在。

 

他慢慢落下手臂,在我要碰到他的时候,我听到一声叹息:“如果我早一点……”

 

只可惜,有些话没有在过去说出口,再也无法在未来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诉说,我和诸伏景光之间再也没有如果一词了。

 

Hiro的话还没说完,声音就被楼梯上急促而来的脚步声和枪声完全淹没了。

 

他的手灵活迅速地从我腰间摸出枪对着自己。

 

“放下!不管来多少人,靠我的体术和你的枪法还怕不能制服他们吗?”

 

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,不敢靠近他,怕争夺间让枪走了火。

 

他将枪对着左胸心脏的位置,冷静地向我分析:“来了两个人,两把枪,一旦其中一个人暴露了你的身份,你和Zero都会很危险。”

 

“握住这把枪,否则我只能自己开枪了。”景光苦笑了一下。

 

我从头到脚都在发麻,他拉着我发抖的手覆到枪上,我再一次感受到景光这双弹贝斯的手很大,很稳,能够牢牢地让我握着手枪扳机上,枪口抵着我经常靠着的位置。

 

我空出的一只左手紧紧抓住左轮手枪的转轮,只要我抓住它不松手,景光就是想摁扳机也扣不下去。

 

直到这一刻我也没有放弃想要他活下去的念头,怎么可能呢?这是跟我从小在长野一起长大的景光,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走投无路。

 

那两道脚步声渐渐靠近天台,我的手心冷汗涔涔,拼命地想要调转枪口,我才知道景光的力气这么大,跟降谷都能打上几个来回的我从他手里抢不下一把枪。

 

铁皮的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,景光的语速也渐渐加快:“你不该也不能死在这里,有别人值得你付出生命。”

 

“Zero会为你感到骄傲的。”

 

我想问,那你呢?

 

除了公安的事情之外,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了吗?

 

当死神降临在我们之间,Hiro,你为什么要与我这么生分?

 

Hiro最后对我笑了一下,我的瞳孔紧缩,他一只手掰开我受伤的左手,另一只手与我食指相扣,在天台门被一把推开的时候果断摁下了扳机。

 

“砰!”

 

铁皮门撞在墙上的声音与枪声融为一体。

 

景光的手无力地从我手背上滑落,他的身体往后一仰,像片秋天的枯叶一样落了下去,撞到了身后的栏杆,垂头跌坐在地上,胸口汩汩地流出一大滩鲜血。

 

我被夜风吹得冰冷的脸上蓦地有了一点湿热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子弹的冲击让他的血溅在我的脸上。

 

我死死咬着牙,飞快地调转枪口瞄准门口,先跑上来的是莱伊,紧跟在后面的是降谷。

 

莱伊对我扣下了扳机,我往前一个翻滚躲开他的子弹,毫不犹豫地对着莱伊开了两枪,将他逼进降谷的射击范围内。

 

我跟降谷不需要任何语言交流,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的想法。

 

“杀了他!波本!”

 

我恨得目眦欲裂,发出的声音嘶哑到破音,如果不是莱伊出现在这里,景光,景光也不会……

 

我看到降谷紧抿的唇,他的目光霎时变得痛苦,悲伤,内疚,最后化为如波本酒一样的冰冷。

 

莱伊望向了靠在墙边的景光,我一下子被激怒了,但没有降谷的命令我不能击杀他,我对着他的脚边又开了一枪。

 

“莱伊,放下枪!”

 

他举起了双手,松开了扳机,突然说了一句:“在开枪之前,请听我说两句,现在看来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,都是想要紧紧咬住那些家伙的猎犬。”

 

“我是FBI的探员赤井秀一。”

 

他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,我如耳鸣般听到耳边嗡嗡作响,莱伊的嘴唇一张一合,我再也听不清他在讲什么。

 

我咬住了下嘴唇,枪口没有移动,心却一下子沉到谷底,他说什么……他也是卧底……

 

我从未如此希望组织里少一个卧底,这算什么……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在叫嚣,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莱伊和降谷的身影在我眼前叠成重影。

 

我甩了甩头,任务还没完成,被任何事情干扰是大忌,莱伊说得未必是真话,降谷还需要我的配合,不能拖他的后腿。

 

“既然你主动说了,我不介意把你的人头交给Rum。”

 

降谷零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,用平时讥讽的语气回应他,枪口一直对着莱伊的致命之处,只要他稍有异动,降谷就会将子弹送进他的身体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

今晚我永远失去了Hiro。

 

这个曾经为我排解过许多令人扼腕叹息不如意的人,从今往后就从我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。

 

我以为我已经把感情收得很干净了,但它早已在我察觉不到的地方扎根到深处。天台上的枪声仿佛是我的一个梦,明明我还能熟悉地回忆起景光的一举一动,他逆光低头看我时温柔的侧脸,他无奈地把我跟降谷分开,他有些委屈地问我捧着他的玫瑰想着谁,划火柴时熟稔的动作,独属于我们的默契。

 

然后残酷的现实推开我们安全屋的窗户,过去的影像如缭绕的烟雾一样,穿过我的指缝,被风一下子吹散了。

 

三角形果然是最稳定的形状,

没有贝斯的乐队只能叫做组合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景光的判断是对的,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遭受了组织最严厉的拷问,不管对身体还是精神都是巨大的折磨。从那间地下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,我碰到了同样接受拷问的降谷。

 

他什么都没说,用波本那淡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确认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,随后快步走开了。

 

景光离开之后,我跟降谷的关系之间像是少了一个连接点,我怨他没有拦住莱伊,他恨我没有阻止景光开枪,在这场名为乌龙的谋杀里,人人手上都沾着罪恶的鲜血。

 

我又回到了那些高强度快节奏的卧底日子中,起初我开始回避性地去遗忘与景光共度的短暂琐碎时光。

 

但连续不断的噩梦让我意识到,我不可能释然地放下他的离开。

 

景光的房间被降谷收拾干净了,莱伊看我很舍不得的样子,说不拿走也没事,组织也不会特地派人来查看这种事情,降谷说了一句“日本公安不会像FBI一样喜欢给老鼠留钻空子的漏洞”。

 

Hiro,你不在,他的嘴真的很毒,一句话把我和莱伊都骂了。

 

我撞见风见假扮成搬家公司的员工把东西都拿走,问他能不能给我留一样,他露出很为难的神色,在我正要改口的时候,他眼睛一闭,视死如归地往外走,说要去拿纸箱子回来搬东西。

 

他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做这些动作着实有些滑稽,我没忍住笑了一下,然后惊觉自己好久没有做出笑这个动作,每天木着脸完成最基本的饮食需求,然后出门做组织和公安的打手。

 

我替换了贝斯上的一根弦,把原来那根放进了我的鼓槌里。

 

目光落在每一件跟Hiro有关的东西上时,那些记忆会自然而然地涌现在眼前。

 

回忆里模糊的童年,由于房间通风不好闻到邻居煎蛋的香味,半梦半醒间一触即分的柔软,光线下玻璃杯里剩了几口剔透漂亮的威士忌酒,因为紧急任务没弹完的贝斯。

 

我第一次现场听贝斯就是Hiro弹的,他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流畅地滑动,音符像一颗颗种子“扑通”掉进潮湿的心间,在我未来漫长难熬的卧底生活中,如雨后春笋般支撑起我摇摇欲坠的心灵,成了我半生的精神支柱。

 

我终于能回答上Hiro那个“现在呢”问句,但是他已经不愿意听我说了。

 

“降谷先生其实并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。”风见临走时突然开口,在我诧异地望过去时,拉下了棒球帽的帽檐。

 

“只是一根弦的话,我想他应该会默许。”我看不见风见的神色,张了张嘴想追问些什么,还没出声,风见留下一句“失礼了,保重”后抱着箱子离开了。

 

会……默许吗?我沉思了一会,要回房间的时候,看到Hiro的屋子空荡荡得让我感到陌生。

 

景光的东西之后应该存放在公安某个深层的保险柜里,他留给我的只有床头那朵用广告纸折成的玫瑰。

 

那天我意外睡了个安稳觉,醒来后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很久,直到降谷来敲响我的门。

 

降谷开始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菜,突然有一天我吃着他做的早餐,恍惚以为Hiro还在。

 

心里却好像突然空了一块,我说:“谢谢你。”

 

是的,我应该感谢降谷不断磨练厨艺,让我还能尝到与过去口味一般无二的菜肴。

 

但就像残缺的拼图中替换上了一块花色不同的碎片,它完美地镶嵌在那个位置,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代替不了,不可复刻的。

 

Hiro能做的,降谷也开始一一学起来,风见似乎评价过“降谷先生是个可怕的人”,其中之一恐怕就体现在惊人的学习能力上。

 

我有些愧疚,这样随意将降谷的行为盖在Hiro的生活痕迹上的想法,不仅是对Hiro的遗忘与背叛,也对不起降谷安慰我的好意。

 

他把刚做完玉子烧的锅放进水池里,又一次不留情面地说: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,不是为你学的。”

 

我定了定神,努力找回以前那种开玩笑的语调:“君が好きだ(喜欢你)。”

 

他放下水杯的动作一滞,似乎有什么哽在喉咙口,然后声音平静地说:“你是差不多该恢复原样了。

 

“不过,因为玉子烧才说的喜欢?”

 

“是啊,爱屋及乌。”

 

降谷抬起头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 

为了我之后的三餐,我立刻补上一句:“抱歉,是我太贪婪了,擅自把对您的喜欢分给了玉子烧。”

 

“别在我面前说这种不害臊的话,不会把我的这份让给你的。”他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划下一块,夹起来慢慢咀嚼。

 

等赤井秀一循着香味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降谷刚好吃完最后一口,拿着我跟他的两个光盘子从他面前走过。

 

“冰箱里有昨天的晚饭。”他瞥了一眼赤井,看到我进厨房给赤井倒了杯冰水,又说道,“还有把碗洗了。”

 

虽然降谷说着不给我,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还是在桌子上看到了独一份的玉子烧。

 

他被我烦得不行,没好气地把我的头摁到盘子上方:“因为牛奶今天过期,快点吃。”

 

大概是吃了快过期的牛奶才导致了腰伤复发,我对降谷是这么抵赖的,导致我在和Gin搭档的时候没能顺利暗杀任务对象,还差点被他一刀割到喉咙,幸好Gin在楼顶帮忙狙击了一枪,子弹擦过我的耳朵正中他的额头。

 

Gin没有理会因为腰伤而动弹不得的我,丢下一句“我会把今天的事报告上去的,组织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废物”就一甩风衣走了。

 

我不敢打扰降谷,虽然这事情他迟早知道。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。

 

于是我求助了赤井,这是第二个严重的错误。

 

赤井搀着我挪动僵硬的身体回到安全屋,一开门就看到降谷抬眼睨过来,目光落在我的腰上,我马上对赤井秀一怒目而视,以防万一,我回来之前特意问过他降谷是不是出门了。

 

赤井在降谷要走过来之前松开了扶在我腰间的手,回给我一个无奈同情的眼神,表示他也不知情。

 

降谷抬脚进了他的房间,我忙不迭跟着进去了,房门一阖上我就向他道歉。

 

“对不起,我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,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多接任务争取晋升的。”我抿了抿嘴唇,“对不起,让你分神了,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情。”

 

降谷出奇地没有责怪我,转过身在电脑上敲敲打打,好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:“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,公安的事情我会分给别人去做的。”

 

“今天是个意外,请你相信我,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停下来休息。”我往他面前走了一步,有些急促地说道。

 

“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?”

 

我闭了闭眼睛,好像这样就不用面对接下来要说的话:“随时会被内奸暴露身份的时候。”

 

Hiro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必须尽可能快得进入组织内部,不然只能一直在外围违心地做那些脏了手的活。

 

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。公安内部有内奸的事实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,哪怕下一秒它将斩断我的头颅,溅开的鲜血也要灼痛潜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。

 

或许是我的错觉,在睁开眼的时候,我看到降谷打字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,他的侧影看着非常落寞。

 
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豁出一条命就可以往上升。”他严厉地说,令我觉得我刚刚的决心像是孩童可笑的白日梦,我想反驳他,但是他是我的上级,我只有听命行事的资格。

 

我咬了咬牙,转身要离开的时候,降谷伸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,将我拉了回来。

 

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在尖叫啊!!我痛苦地皱起眉,降谷飞快地松开我的手腕。

 

“你还没懂我的意思。”他叹了口气,揉了揉额角,静默很久才说。

 

“即便当时是我,也未必能保下Hiro。”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,像是把自己鲜血淋漓地剖开,然后又披上一层坚硬的外壳,言语逐渐流利起来,“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用对错来划分。不过,如果当时的人不是你,我也没法这么坦然地说出这句话吧。”

 

听到前一句话,我的手指用力地扣进了掌心,当时的无助、悲伤、沉重仿佛又回到心头,可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?我有些迷茫,是因为我是他的协助者吗?还是因为我和Hiro是幼驯染呢?

 

“抱歉,是我那段时间疏忽你了。”

 

诶?降谷这是……在向我道歉?我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,导致我比刚进门还慌忙,无论降谷是不是在用善意的谎言安慰我,郁结在心里的结解了一半,没有遭到责怪使我松了一口气。

 

“太冒进会引起他们的怀疑。”他放柔了声音,“这件事交给我,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。”

 

“可是,可是我是被指来协助你的,现在却要耽误你……”我磕磕巴巴地说,声音越来越轻,我从未对自己如此失望过。

 

“没有耽误一说,这是上司的责任,”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,恢复了以往的语气,像个上位者一样有些傲慢地说,“之后组织里你的任务会先在我这里过一遍,或者你不想接的任务就让对方来联系波本,我会帮你推掉的。”

 

我不喜欢他这种语气,每次我觉得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一点,他就开始这样疏远我。但是我听出来这次他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罩着我的意思。

 

“我们的时间有限,所以更不能照单全收。”

 

我惊讶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我的任务不都是Rum发布下来的?”

 

“Gin也算是做了件好事,把你降了一级,所以我也有话语权。”他“哼”了一声,像是想到什么,挑了下眉道,“还是说你更愿意被FBI管着?也是,出了事情没跟我说,跟那个家伙倒是不见外。”

 

这事突然上升到了日本公安和FBI不同立场,我连忙摆手否认,连敬语都用上了:“您是我唯一的上司,以后有任何情况我都只跟您汇报。”

 

“行了,”他站起身,毫不客气地揉乱了我的刘海,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我的头顶,“唯一什么的少说,这听起来很……”

 

唯一?唯一怎么了吗?


降谷突然顿住了,在我困惑的目光中又接着说下去,“很不把理事官放在眼里。”

 

我恍然大悟,还没来得及纠正自己的说法,降谷已经走远了。

 

不知道降谷怎么做到的,接下来一段时间内,那些不重要又浪费时间的任务很少落在我头上,相对的,我在安全屋里看到降谷的时间越来越少,但他每次都说是因为公安的事情,见我露出怀疑的神色,翻了个白眼让我少看点不切实际的晚间剧,说没有上司帮下属干活的道理。

 

这种切切实实被保护的感觉真的会让人产生一种做米虫的怠惰,我对降谷一下子有了180°的改观,珍惜每一点省下来的时间投入各项训练中,组织里任务的评级也在逐步上升,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比以往更好的状态。

 

Hiro的暴露让我一度处于时刻紧张的状态,感觉随时就会一脚踩空,落入孤立无援,万劫不复的深渊,降谷好像将我原来的生活撕开一道口子,把我从这种萎靡不振中拉了出来,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推着我继续往前走。

 

高明哥说过一句话:“人为物累,心为形役”,这句话适用于大部分人,但降谷就好像已经超脱到了高僧的境界,Hiro离开的消息宛如不曾抵达他的耳中。我观察他跟往日没有任何不同,第一反应是忍不住去想这是不是他的无情,但我骗不了自己,往昔他与Hiro的每一幕都在告诉我他跟我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,那为什么能如此洒脱地撇开一个人在生活中的存在呢?

 

这个问题我很久之后才得到了答案。

 

他比很多人都懂那句话,甚至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。上苍落下无尽的不幸,在苦难带来的窒息后,他不止为他自己呼吸。

 

他的心里有一道痛苦绵延不绝的沟壑,却正如他宁折不弯的脊骨。



TBC

——————


给景光包扎一段写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,如有雷同请告知我,我马上修改

本来想写Hiro在天台上留下一个吻,或者来个直球的告白,留下一句其实你也有一点喜欢我的吧,妹在震惊呆愣之后开始解读自己的行为似乎确实是超出朋友界限,给零零上分带来重重险阻。

下笔又觉得Hiro真的会冒着让妹因为杀了喜欢自己的人,而痛苦内疚一辈子的风险说这些话吗?他体会过失去两位同期的痛苦,知道卧底期间不能流露令人起疑的情绪,因此不想让妹留下牵挂,助攻让妹的注意力留在幼驯染Zero身上,最后完全是以一位公安的身份来对话,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是扣住了妹的手指,这是他为妹最后的保驾护航。

零看出来景光对妹不同,所以有刻意避嫌,(小学鸡斗嘴,听到追求自己而增加任务)但是对妹在小巷以暴制暴一事后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,天台之后意识到妹状态不对,于是开始长了张正常的嘴,提升厨艺是一石三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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