桔香茶酒

失语复健中

【警校组】不要用碰瓷代替领养 (完)

猫是夜行动物,自觉顶上准男友标签的松田非常大气把你赶去睡觉,自己替你守夜。

 

你乐得清闲,笑眯眯地摸了摸脾气恢复正常的松田,在他警惕又威胁的目光中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空出一大半的床,轻手轻脚地摸进自己的地铺,刚要躺下,就听到他说:“多此一举。”

 

“刚刚是谁很不爽地看我呢。”

 

“大晚上的,你眼花看错也正常——好了,快去床上睡,我还不至于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计较什么。”

 

这是事实,诸伏景光闭着眼,在心里说服自己。

 

“再说了,成年人世界的乐趣,小孩子懂什么。”

 

哦吼?

 

那可未必,诸伏景光诚实地反驳。

 

摆明了是在勾引,你将警服的纽扣松了两颗,心想,这可真是个适合深夜的话题。

 

从哪里开始?b//d//s//m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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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蒙蒙亮的时候,你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。

 

刚出房门就踩进一滩水中,睡蒙了的萩从沙发上一跃而下,被冰冷的水刺激地往后一蹦,湿哒哒的爪子在地板的边缘留下几个爪印。

 

你再一看,从浴室的门缝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漫出水来。

 

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你叹了口气,透过猫眼看出去,按门铃的是你楼下的邻居,旁边站着一位管道工打扮的年轻人,戴着一副皱巴巴的口罩,拎着一个老旧的工具箱,沉默着低头站在旁边,衣服胸口的位置清楚地注明了公司的名字。

 

隔着猫眼观察得并不清楚,松田小心地挑干燥的地方跳到你身边,你发了条消息给目暮,活动了一下手脚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开门。

 

你一边听邻居解释她们家的浴室天花板漏水,所以一早来打扰云云,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了那位管道工几眼,但没发觉任何不对。

 

“堀内小姐,您看这个修理的费用?”

 

笑盈盈的太太扬了扬手中的账单:“物业公司的人要晚点才到,所以我冒昧先来跟您商量一下。”

 

你点了下头,注意力全在旁边的修理工身上,刚要欠身让他们进来,忽然听到松田嗅了嗅,沉声道:你的邻居易容了。

 

你身体一僵,转头看到那位面容姣好的太太莞尔一笑。

 

松田反身跃上鞋柜,锋利的爪子划过木头:他是个男人。

 

“堀内小姐,有什么不妥吗?”她疑惑地对你偏了偏头,温柔地询问道。

 

你撑出一个笑,右手随时准备拔枪射击,往后让了一步:“没什么,请进吧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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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?”

 

管道工是真的,男扮女装的领导自报家门,解下变声器,正颜厉色地对你发表了一番简短又痛击心灵的批评。

 

末了还因此把你的奖金打了个折扣。

 

“阳向不涉及你正在查的血液交易案,我让目暮警官他们先回去了。不过他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,所以还要在你这住一段日子,这期间的费用会以月末奖金的形式给你。”温柔太太一改刚才的神色,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从你滑向了卧在你膝上的缅因。

 

那不是一道友善的目光,松田敏锐地回望过去,但降谷已经移开目光。

 

“降谷先生,”你小心翼翼地开口,眼睛往卫生间一瞄,警察不会将机会寄托在赌水管昨晚会不会爆上,“所以那个水管其实是……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下面的人想的主意。”他忽视你像是写满水费一词的脸,施施然站起身,快速地扫了一眼你家的布局,绕过心疼账单费用的你,径直走向关了门的卧室,轻轻地开了一道缝往里看。

 

萩守在床前,抬头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诸伏,尽管身上还带着逃亡后的疲惫,诸伏依旧睡得很浅,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来,远远地跟降谷对视了一眼。

 

降谷索性推门而入,然后一脚踢到了昨天你用来哄诸伏睡觉的玩偶。

 

三双眼睛齐刷刷紧张地盯着诸伏景光,显然对前一天一发难收的哭泣难以忘怀。

 

降谷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发生过什么,趁着没人看他,对着诸伏挑了挑眉。

 

诸伏景光扭过头,尴尬得无地自容,毫不知情的萩原和松田也就算了,在Zero面前哭也……也不是不行,前提是他没有流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。

 

降谷零开口救了幼驯染于社死中:“我会帮他检查一下身体情况……”他目光在诸伏的后脑勺上一凝,声音陡然一厉,“这里怎么会有一道撞伤。”

 

为了到手的奖金不被领导收走,你面不改色地往后一步,飞快地将松田排除在背锅范围之外,一把捞起从你面前走过,眼神中透露着蒙圈的萩。

 

“抱歉,是我的狗太热情,一不留神把他扑倒了。”

 

对不起了,你想了想瘪瘪的钱包和降谷先生手里捏着的奖金,忍痛将萩推了出去。

 

萩,妈妈的好大儿,今天一定给你买最好的罐头。

 

萩原研二悲愤大喊:????不是吧,我只是路过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啊!他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!喂喂喂小降谷的眼神真的很可怕诶!

 

松田瞥了你一眼,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回了句:你之前看他没穿胖次的报应吧。

 

诸伏景光头皮一紧,绝望又赧然地想扑上去把松田的嘴捂住,这丢人事还要被多少个人知道啊!

 

萩原接触到降谷的眼神,猛地夹紧尾巴:小阵平救命啊!我怎么感觉小降谷身上都在散发杀气了!

 

“作为萩的家长,是我没有照顾好这孩子。”你大义凛然道,松田听了个开头就默默转身离开,趴在茶几上看你毫无表演痕迹地说,“医药费就从奖金里扣吧,虽然停职在家没有工资,但撑个几个月也是没问题的。”

 
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 

“医药费就从奖金里扣吧,虽然停职在家没有工资,但撑个几个月也是没问题的。”你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。

 

“再前面一句。”他双手交叉,靠在墙上,定定地看着你。

 

“……”你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,小心地重复,“作为萩的家长,是我没有照顾好这孩子?”

 

降谷低下头,忽的笑了一笑:“那猫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你险些脱口而出叫出“马自达”,咳嗽了一声才心虚地说:“桃子。”

 

他“噗嗤”笑出声,皱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,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,松田暗骂了一声,狠狠地瞪了过去。

 

“抱歉,”降谷飞快地收住笑容,看了眼松田,“可爱的名字意外地很适合这种脾气不好的小猫,对吧?桃、子、酱。”

 

混蛋降谷!

 

萩原认命地一把搂住暴起想要冲上去的松田,突然意识到什么,眼睛一转,低头说道:小降谷难不成也能听到我们说话?

 

看他笑得那个蠢样,十有八九是的。松田没好气地回,死死地盯着跟你说话的降谷,一根接一根地亮出指甲。

 

诸伏露出意料之内的无奈,从床上爬下来,对你做了一个倒水的动作,往厨房走去。

 

你连忙要跟上去,降谷伸手拦了一下。

 

“我也养了一只狗,改天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遛狗。”降谷对你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转变,这让你多少有些措手不及。

 

这位上司大概是工作太多导致精神失常了,你趁人之危,不是,趁热打铁:“那之前说的扣奖金……”

 

“等你复职之后再议。”

 

你眼睛一亮,这句话相当于是将惩罚作废了。

 

降谷先生丢下一句,借口要取得这孩子的信任,跟着诸伏进了厨房,“咔哒”把门顺手关上。

 

“把他们骗得团团转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。”

 

诸伏景光动作熟练地将水杯冲干净,降谷零看到水顺着杯沿滴落到水池里,“咚”地一声溅开一道水痕。

 

像是子弹没入肉体,血液源源不断地顺着四肢滴落到水泥地上,心脏因为那种神秘药物的刺激而猛烈收缩,在无边的痛苦中无可抑制地滑向停止跳动。

 

诸伏景光将水龙头开到最大,在水流哗哗声的掩盖下轻声道:

 

“我不说,死去的只是长野县一个名叫诸伏景光的孩子。”

 

如果他开口,牺牲的就是萩原与松田的警校同期,诸伏。

 

是侥幸逃生后,再次为了公安的责任而自愿选择迎向宿命死去的警察。

 

跟降谷零精明的算计不同,诸伏景光总是把什么都考虑好了,对于这位时刻处于危险中的狙击手而言,怎样取得利益的最大化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,细致入微的观察、缜密严谨的思路,向组织与公安交上一份挑不出差错的答卷,有时候降谷零看这位幼驯染,仿佛是在看他那位如诸葛孔明一般算无遗策的哥哥。

 

就如此刻,连自己都能够被他冷静地划入被舍弃的部分,从而换取萩原和松田在悲痛后,内心一声“幸好他现在只是个无知的孩子”的慰藉。

 

降谷零的喉咙一紧。

 

他的这位幼驯染总是有出乎他意料的温柔和狠心。

 

诸伏景光把手在毛巾上擦干,目光落在不锈钢的水池上,那里影影绰绰能照出个孩子的模样,诸伏景光什么也没说,但降谷零隐约感觉到他目光中带着一种羡慕。

 

或许是多年幼驯染带来的默契,他一瞬间铺捉到那目光中的羡慕是对现在以阳向这个名字,住在家里的诸伏景光。

 

诸伏景光将抹布递到水流下反复清洗上面的泡沫,慢慢地,又很轻松地在脑中勾勒出另一个诸伏景光。

 

他有着痛失双亲的童年,因为失语而被同龄人孤立,但他对这一扇门外的,那些黑暗里腥风血雨全然不知。

 

他在这个奇奇怪怪又无比和谐的家里,只需要考虑怎么跟小猫小狗相处,再把自己的餐具收拾干净就可以了。

 

用不着把自己过去几年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清除得一干二净,现在或许还不能出门,但他总有一天可以走在阳光底下,不用拉起兜帽遮掩自己的面貌。

 

他会认识像Zero一样的小伙伴吗?没关系,即便认识的不是警校的好友也无妨,他会有更多的机遇,不管他未来变成什么样,都是一个可以挺直腰板,被人记住的好人。

 

他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,这样的生活,诸伏景光也想拥有。

 

“组织那里还没发现,我会帮你处理好痕迹的。”降谷低声保证,“接下来的就交给我,你在这里好好养伤。”

 

“有什么需要的,尽管告诉我。”

 

诸伏笑了一下,弹了降谷一手水珠。

 

尽管他变成了孩童的身体,但他依旧是一名公安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很明显,松田跟这位降谷认识,降谷又对萩这个名字有不一般的反应,看起来你们家这只边牧并不简单。

 

你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机,拐弯抹角地问同事:伊达航在警校有哪些交好的朋友。

 

还没等收到回信,旁边凑过来一张猫脸,懒洋洋看了眼你没收起来的手机屏幕:“这事你问我不就好了。”

 

其实有一种更快的验证方法,你心里跟打鼓似的,瞥了眼巴巴望着你的萩,悄声说道:“我想亲一下萩。”

 

松田克制着自己要跳起来的动作,强装平静地问:“说得好像你没在我面前亲过似的,在医院那会不就……”

 

“之前是亲过很多次。”

 

松田被你的诚实噎了一下。

 

“但我想试试上次跟松田那样。”

 

如果真的是人,松田必然会阻止,而如果单纯是一只聪明过头的边牧,他不会因此吃醋。

 

 

阳台上顿时陷入一片静默。

 

你紧紧盯着望着窗外的松田,他毛绒绒的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
 

他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
 

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回答。

 

身后传来狗爪子踩在地板上的“嗒嗒”声,由远及近,像是无声的催促他作出决定,你仿佛能感受到那团熟悉的热量即将贴上脚边。

 

“你猜得没错,萩是我三年前因为爆炸身亡的好友,不清楚什么原因,灵魂飘到了这只狗的身体里。”

 

话刚出口,他突然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。

 

萩原研二愣了一下,看看松田又看看你,有一种突然被队友强行脱了马甲的无措。

 

小阵平,其实你可以说我是千年修炼得到肉体的犬神,我觉得女孩子们更喜欢这个说法。萩原研二诚恳建议,一个臭男人的灵魂住在小狗的身体里,这听起来一点都不浪漫。

 

如果对你的感情再淡一点就好了,松田阵平没有理会萩原的话,连出声都变得有些艰难:“你要做什么,我都不会拦着你。”

 

萩原研二往后退了一大步,然后又退了一步,试图重新把马甲套上,见你们二人没有注意他,小跑着找了个角落听墙角。

 

你摸了摸鼻子,有了松田的应允反倒心神不宁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所以能听懂你说话这事,其实也不是有时限的?”

 

昨天晚上,我们是不是非要接吻?

 

“我倒情愿是真的。”松田摇了下尾巴,赌气似的转身想往下跳。

 

这就像是在警校练习伪装任务,为了掩人耳目而互相亲吻什么的,理智清晰地告诉他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如果能跟萩交流有利无弊。

 

但是心底总有一些不光明的念头在作祟。

 

从一开始就是,因为以为能够独占你而毫无戒备,那时他还只是喜欢,还只是在看到萩跟你培养了三年的亲密后不会产生嫉妒的喜欢,但情感不受他控制地滋生,松田惊觉在爱的背后还有满满的自私、好胜、以及恐惧。

 

他现在只是一只猫,名叫松田阵平的猫也只是猫而已。

 

到底是他想占有、私吞,还是他想被关注、成为你的私有物。

 

“但是我会后悔的,如果你真的亲了他。”

 

不要。

 

你的脑海里有个声音立刻接上,不会发生这种事的。

 

下一秒,那个声音又道:松田非常的在乎你。在父母相继离开后,他是第一个这么明明白白将感情宣之于口的人。

 

“我没有想要试探你的底线,只是想知道萩的身份,”你慢慢开口,看到松田没动脑袋,耳朵却朝你的方向一转。

 

你靠了过去,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意有所指:“越界擦边的事情,到底是谁在做?”

 

松田下落的地方转成了扑到你的怀里,他身段小,又控制了力度,你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个满怀。

 

“好啊,那我们试试吧,堀内。”

 

他语气轻佻,一语双关道,那双眼睛里透着狡黠,好像刚刚那些委屈的话并非出自他口。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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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妹救了重生的伊达航结果被世界未来的主角抓包。

删了四人相处的片段完结了,这么说很离谱但事实是每一次更新或者打开文稿准备更新的那一天,就会有亲人离世或者传来绝症的消息,像是在重振旗鼓之后一次次将人打入深渊,整整三次抽走所有的眼泪和精神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憋,在“太不吉利了放弃这篇吧”“但至少要有始有终”之间蹦跶,谢谢所有喜欢这篇文的小可爱,能够撑着写下来全靠大家的小心心一直鼓励着我。自己也明白写得很不好,之后会全部写完再更新。

回归正文,对妹来说,跟萩相处的三年并没有因为交流而减少萩给妹带来的温暖,听不听懂因而也没有非常大的必要

 如果不是松田乙女,我个人是挺支持吧唧来一口三个人快快乐乐过日子的∠( ᐛ 」∠)_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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